我捏着验孕棒欢欢喜喜迎上去,他却从包里抽出离婚协议书( 十亿,签了离婚协议,她藏起三月孕肚 )

结婚三年,我总算怀孕。开心不已地告诉他,他淡漠地说:「别开玩笑,我根本没碰过你。」是呢,那时他喝醉,叫的是小冰。后来,我把亲子鉴定和流产手术单还有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摆在他的书桌……01晚上十点多,顾森回...

结婚三年,我总算怀孕。

开心不已地告诉他,他淡漠地说:「别开玩笑,我根本没碰过你。」

是呢,那时他喝醉,叫的是小冰。

后来,我把亲子鉴定和流产手术单还有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摆在他的书桌……

01

晚上十点多,顾森回来了。

玄关门开,带入一阵冷肃的风。

我捏着验孕棒欢欢喜喜迎上去,他却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君君,我们离婚吧!

「现在住的别墅给你,我另外给你一百万现金,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耳边如惊雷滚滚,我竭力保持镇定:「好端端的……」

「小冰她,回来了。」

这一瞬,手里捏的验孕棒像是玄冰一样凉。

「可是她不能生孩子,爸妈他们不会同意的……」

三年前就是因为这,他们棒打鸳鸯,周小冰远走异国他乡,而我乘虚而入嫁给了他。

顾森声线低沉:「我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只有她,不是将就。」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我喉咙如鲠在喉。

他垂眸看我,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如无数细刺扎入我鼻腔:「你刚才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我仰起头看他。

结婚三年,这张脸日日相对,依然让我心动不已。

「如果,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还会离婚吗?」

顾森皱眉:「君君,这世上没有如果。

「当初协议结婚时,我们承诺过不会爱上彼此,不会纠缠,你忘了吗?」

他的黑眸坚定紧绷,我在里面看到了兵荒马乱的自己。

那一根验孕棒,变成长满倒钩的刺,只能钩得我鲜血淋漓,却伤不到对方分毫。

良久的对视后,我轻轻地笑:「没有忘。」

他松了口气:「那就好,爸妈那边,到时候还需要你陪我演场戏。」

他敲了敲桌上的文件:「协议书好好看看。」

眼看他的背影消失在书房,我还是没忍住:「阿森,你有没有……」

话还没问完,他手机响了。

02

他接起电话,语气柔软:「小冰……」

他给了我个稍后再说的眼神,进了书房,关上了房门。

我轻轻将剩下的话说完:「你有没有某个瞬间,爱过我?」

空荡荡的走廊,给不了我答案。

这天夜里,我在主卧的大床上做了个梦。

梦见高一期中考试,我得了年级第二。

家长会时,班主任表扬了我。

我妈也很开心的样子。

然而一出校门,她猛地甩了我一巴掌,对着我咆哮:「第二,你为什么只能考第二?

「你怎么那么蠢,你对得起我给你花的钱吗?」

……

晚自习下课,校门口来来往往。

路过的人都用同情八卦的眼神看我。

我脑中轰轰作响,蹲下来紧紧抱着头,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脸。

从小就是这样,

我考第一,她只会冷嘲热讽地打击。

一旦我表现不好,她就会骂我没用,骂我垃圾,说我不配被她养。

窒息又绝望。

真想,去死啊!

就在那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她考第二名是垃圾,那你一个月赚多少钱?

「你是清北毕业的吗?

「你敢这样骂领导、骂客户吗?」

我妈被怼得哑口无言。

她在外人面前一向谨小慎微,只在我面前咆哮叫嚣。

她拽着我匆匆回家,上公车时我回头,看到少年站在路灯下亮得像是暗夜里唯一的光。

后来我知道了,他是高三学霸顾森。

我追着他进了大学。

我入了他的社团,我看了他每一场篮球赛,我在下雨时与他顺路撑过伞,我在午餐时与他拼过桌。

我鼓起勇气穿上最漂亮的裙子去告白,却看到他牵起了周小冰的手。

后来,我考了他母亲的研究生。

就为了不再与他断了联络。

我研究生毕业那年,周小冰查出不能生育,他不顾家里反对要跟她结婚。

周小冰决绝分手远走国外,他也要跟去。

导师气得进了 ICU,说找谁结婚都可以,周小冰绝对不行。

那天,残阳如血。

他在楼下一根一根地抽烟,对着规劝的父亲崩溃低吼:「我现在去哪里找个人结婚让她走得安心?不如我陪她去死?」

鬼使神差地,我走过去,叫了一声「师兄」。

他灰败的眼神里燃起火星,涩声道:「廖君君,不如你跟我协议结个婚?」

在民政局签名时,他停下动作问我:「你确定吗?」

我花了多大的力气啊,

才没有当场笑出声:「我确定!」

一开始,远远看他一眼我就很满足,后来我希望他也能偶尔看看我,再后来难过时我想要他的一个拥抱、一句关心。

而现在,我渴望他也能爱上我。

我像是不知疲倦的蚂蚁,在他的心墙上日复一日地挖掘,期待能一点点地将他据为己有。

然而用谎言偷来的婚姻,终究是要还回去的。

第二天我去医院检查。

确实怀孕了。

算算日子,应该是上个月顾森喝醉酒的那天。

那是我们三年婚姻里唯一一次亲密接触,竟然一击即中。

「孩子目前发育良好,给你建个卡,按时来产检。」

「孩子我不……」

03

医生将 B 超单递给我。

它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点。

「我不要」这三个字,生生被堵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从门诊出来,竟然碰到了顾森和周小冰。

秋日阳光正盛,透过走廊窗户洒了顾森一身。

他素来冷峻,此刻看向周小冰的眼神却温柔含笑,如看失而复得的珍宝。

还是周小冰发现了我,她落落大方叫我:「廖君君……」

顾森转过头来,看到我手里的医保本后又看看身后的科室,眉头微皱:「你怎么来医院了?」

周小冰嗔他一眼:「女孩子都会有一些炎症的,你问这么多干嘛?」

顾森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我就是随口问问。」

我紧紧捏着医保本:「没关系。」

却没办法坦然解释我不是炎症,而是怀孕。

周小冰推了顾森一下:「你先去做检查吧,我跟君君聊几句。」

我立马紧张起来:「你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胃病又犯了?药没有按时吃吗?」

刚结婚那年,顾森为了缓解周小冰离开的痛苦疯狂工作,饮食不规律,胃大出血。

从此后,就落下胃病。

顾森还没回答,周小冰已经开口:「没有,我跟阿森就是来做个常规的婚前检查。」

婚前检查啊……

顾森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什么,最后只道:「那我先过去了。」

他一走,周小冰的笑脸马上就卸了下来:「廖君君,偷来的东西,该还了。」

我静静回视她:「是你先放弃他的。」

周小冰牵动嘴角讥笑:「但他忘不了我,你看,我轻而易举就赢回来了。

「一套别墅一百万,这三年你也不亏。识相点别纠缠,别到时候人财两空。」

04

屋外,天高云阔。

日光落在我脸上是凉的,我淡淡开口:「如果他知道你怀过其他男人的孩子,还会爱你吗?」

周小冰瞳孔猛地一缩:「你怎么……」

「我们都是骗子,我骗他我不爱他,你骗他你只爱他,谁也不比谁高贵。」我死死盯着周小冰,「别再来招惹我,当心我鱼死网破!」

晚上顾森回来,我的菜已经摆好了。

他站在餐桌旁,一脸歉意:「不好意思,我跟小冰在外面吃过了,忘记跟你说一声。」

「没事,正好我今天比较饿。」

我大口大口往嘴里塞菜,将质问、咆哮、哀求狠狠压回自己肚子里。

他给我倒了一杯水:「明天我们一起去一趟爸妈家,跟他们说下离婚的事吧。」

我打了个嗝:「如果他们问理由呢?」

「理由我已经想好了,你别提小冰。」

他可真是体贴啊,生怕她卷入这件事里会引起长辈的反感。

鸡蛋羹卡在喉咙里难以下咽,我含糊应了一声。

「协议书签好字了吗?」

「就这么急吗?」我没法再冷静,抬头灼灼盯他,「我们结婚三年,你连让我找个律师好好看看协议的时间都不给?」

「顾森,小黑走丢,你都伤心了大半个月,难道我连它都比不上吗?」

小黑是我捡回来的流浪狗,一开始顾森很反感,后来渐渐喜欢它。

一年前,小黑走丢了,他找了足足三个月才放弃。

顾森喉结滚动,解释:「工作习惯,不喜欢拖延,你别多想。」

工作……

原来我在他眼里,就是应付父母的工作。

其实早就知道的,可听他亲口说出,心里还是阵阵发凉。

胃部翻江倒海,我冲到厕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顾森站在门口,皱眉关切:「怎么回事?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他急急去穿外套,又去取我的包。

我心里升腾起一丝暖意:他大约,还是有一点点在意我的吧。

就在这时,他手机又响了:「小冰……好,你别急,我马上就来。」

他隔着宽如银河的客厅看过来:「对不起,小冰家水管漏水,我得去看看。

「我帮你叫个车。」

汹涌不止的呕吐欲在这一刻平息下来,我平静回视他:「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是吐得太多太久了吧,整个眼眶都是红的。

这天晚上,他没有回来。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他回来接我去老宅。

本以为只是家宴,没想到一大家子亲戚都在,他姑姑的双胞胎孙子一左一右扑过来,搂住我的大腿不撒手。

顾森的情绪不太好,问婆婆:「怎么这么多客人?」

婆婆白他一眼:「平时都是君君回来陪我们,好不容易盼到你这个大儿子回来看我们,不得好好显摆一下?」

其实是她从学生那买了两筐正宗的阳澄湖大闸蟹,所以叫亲戚们都来尝尝鲜。

我找机会问他:「要不,改天再说吧?」

他皱着眉:「不了,反正迟早他们也会知道,一次性交代清楚也好!」

他如此迫不及待,想要我给周小冰腾出位置。

席间,婆婆道:「君君,螃蟹寒凉,你吃一个尝尝,别贪嘴。」

她给顾森夹了一根海参:「你多吃点这,争取早点让我抱大孙子。」

顾森放下筷子:「妈,我有话要说……」

我手里的螃蟹腿啪嗒掉在碟子里。

就在这时,一直翻箱倒柜的小外甥举着我的 B 超单嚷嚷道:「舅妈舅妈,这是什么?」

婆婆一把夺过去,几秒后喜不自胜:「怀上了?」

她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这就是你们要跟我说的大好事?」

她将我面前碟子端走:「你这孩子,头三个月胎儿不稳,可不能吃螃蟹!」

顾森马上站起来,抢过 B 超单扫了一眼,脸色发白,不敢置信地看我。

我脊背挺得笔直,嘴角挤出一个笑:「是,我怀孕了。」

耳边一片恭贺之声,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注意事项,叮嘱顾森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千万不能疏忽。

顾森手背上青筋暴出,B 超单被他捏得皱巴巴。

他喉结反复滚动,一瞬不瞬盯着我,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这孩子不是我的,我有死精症!」

05

客厅一片死寂,只有我与他的目光在空中相接。

万千情绪涨潮般涌来,齐齐汇聚在我眼眶。

我死死扣住桌面,不让自己当着神色各异的亲戚们落下泪来。

最后还是他解释:「因为我生不出孩子,所以我跟君君半年前就已经签了离婚协议。」

他长长睨我,缓缓开口:「她是自由的,孩子也光明正大。」

公婆不肯信。

直到顾森拿出了体检报告。

欢欢喜喜的一顿饭,最后惨淡收场。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直没说话。

车子堵在高架上,车速慢得像是蜗牛。

好不容易等到绿灯,前方的车不动,顾森烦躁地按着喇叭,刺耳的声音切割着我的耳膜。

我盯着绵延不绝的车流,忍不住讥讽:「顾先生真是伟大,为了能减少跟她结婚的阻力,竟然诅咒自己断子绝孙。」

他死精,周小冰不孕,真是天作之合。

顾森紧紧握着方向盘,没有答话。

我偏头盯他:「你至少应该提前跟我通个气,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老婆。」

前车总算动了,他一脚油门,差点撞上人家车屁股。

「你也没有告知我这个名义上的老公,你怀孕了。」

他冷峻的目光带着审视,「你也没告诉过我这个名义上的老公,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是你的。」

「呵……」

他笑了:「廖君君,别开玩笑,我都没碰过你!」

是呢。

那次他喝得半醉,回来时月色落满客厅。

我为他做醒酒汤,他就着我的手喝光后抱住我,酒意袭了我一身。

语调也被泡得柔软:「君君,我想通了,我们就这样白头到老也没什么不好。」

他说,白头到老。

这是爱人之间才会有的许诺吧。

我信了。

我吻了他,他回吻了我。

满室的月光见证了我们的缠绵,也听到了他在冲刺时刻,轻声唤出的「小冰」。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晚他罕见喝醉,是得知周小冰在国外已经有了新欢。

事后他只字不提。

我以为他需要时间接受。

原来他忘了我们之间的纠缠,更忘了曾把我当成周小冰的替身。

心被揉进一把玻璃碴,又痛又伤,我迫不及待想告诉他,那天晚上不是一场梦。

可他先我一步开口:「君君,我的确有死精症,那张报告不是作假。」

06

脑子「嗡」了一下。

怎么可能呢。

如果他是死精症,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堵了很久的车,这一刻总算通了。

顾森目视前方,淡淡发问:「你呢,从什么时候爱上的那个人?」

「高中时我就喜欢他。」我涩声回答,「不过是最近,才有机会……承虚而入。」

他猛地踩住刹车,偏头过来神色复杂地盯我:「别爱得太卑微,那样男人不会珍惜。」

我「呵」的一声笑了:「你说得对!」

身后喇叭在响夹杂着骂声。

车子加速,他的语气恢复寻常:「约一下,我请他吃个饭。」

我哂笑:「以前夫哥的身份吗?」

「以师兄的身份吧!」他清冷的嗓音在车厢内回荡,「我早该跟你离婚,不好意思,耽搁了你这么多年。」

晚上,我给闺蜜翻翻打电话。

「扯什么淡呢,他要是死精,这孩子是你雌雄同体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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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验孕棒欢欢喜喜迎上去,他却从包里抽出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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