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前反思：重温2014脉诊验孕擂台，挑战必须以史为鉴才有戏（把脉验孕擂台事件始末）

#国航客机自杀男子脖上有绳索# 该事件中，为空乘和机组人员点赞的同时，也要为乘客中参与抢救的医务人员点赞。我们的生命离不开医务人员的护佑，为了医学的传承和发展，利用医疗擂台赛的形式，发现和培养更多优秀的医护人员，是每个人应该关注的头条大事。

声明：本文动员系个人言行，与工作单位无关。

【导语】

前天，9月22日，

我们发布了"中西医医疗擂台赛"赛前动员文。

关注的朋友一定已经急待开赛。

但是，

为了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也为了免重蹈覆辙，

我们有必要`在赛前`先以史为鉴，反思深思。

先插三段公开回应

我们的大赛动员文章发出后，收到不少老调重弹的反馈。

典型反馈1：中医已历经数千年不消亡，无需证明……

——我只想怒怼式回应：这是神马逻辑？黄、赌、毒以及各种迷信骗术`也历经数千年不消亡，那也是好东西？

典型反馈2：……没必要搞擂台赛……

——我想先举围棋的例子作回应：

◎围棋也是我国的一项国粹。

◎但在1984年首届"中日围棋擂台赛"之前，不仅在人民群众中乏人问津，而且真正的专业选手仅寥寥百余人，真有实力对仗日本选手者几乎仅聂卫平一人。

◎日本《棋》周刊民意测试三千多名投票者，只有27人认为中国队会胜，且这27人中24人是在日的中国留学生。

◎而且，中国《围棋天地》杂志在国人中的赛前调研，也只有20%的爱好者预测中国队会胜。

◎总之，围棋虽为国粹，但是当时非常冷门，群众也不相信中国还有围棋高手。

◎但1984年首届"中日围棋擂台赛"经各大报纸开始连篇累牍的报道＋确实跌宕起伏的比赛过程→竟然引爆了围棋热。

◎不仅当时围观火爆，更有长远深远的影响：

（1）让围棋从小众运动中彻底解放出来，曾经无人问津的围棋运动骤然火热，各地纷纷组建`围棋班、运动队，《围棋报》《围棋天地》《围棋少年》《围棋春秋》等刊物炙手可热，培养了数以千万计的围棋迷。

（2）为发现和培育围棋奇才`夯下了厚实的土壤和源泉，从聂卫平到马晓春再到常昊`实现了人才的历史传承。

（3）促使了世界围棋大赛的诞生，推动世界围棋交流进入新阶段。

又比如：CCTV青年歌手大赛、中国好声音、星光大道等等选秀赛，都不仅掀起了相关领域的热潮、而且从人海中挖掘出了相关的人才、更而且极大推动了该行业的发展。

所以，只要是真正美好、真正强大、真正高端、但无人识`甚至被误解的领域，举办相关大赛，一定是"引爆关注＋颠覆认知＋挖掘人才＋极大推动行业发展"的最佳手段。

相应的，假冒伪劣的东西，才害怕暴露在公众视野下，才不敢曝晒在阳光下。

典型反馈3：……抽签选病人？看谁治得好治得快？……难办！……不好搞……

——这个话题需要长长的学术级回应：以重温2022脉诊验孕为例，先谈如下几方面。

【简溯2014脉诊验孕擂台赛】

2022年9月，宁方刚医师（北京积水潭烧伤科医师、网络大V，烧伤超人阿宝）发起了一场当代中西医挑战赛：

◎以随机盲法测中医脉诊准确率是否能超80%。

◎如果中医一方胜利，宁医师将承诺"终身不称中医为伪科学"，并提供奖金5万元。

◎最初设奖金五万，后来在网友赞助下`追加到了10万元。

◎最后由于种种原因——比如：方案有缺陷和风险、32例样本数量不够、王志安代理缺乏公正、中医杨桢认为难以得到工作单位的支持、可能陷非法，等等——最终没能赛成。

虽然这场擂台赛实际未能实施，

但是非常值得（民间）中医学习。

学什么？

◎学习`发起（学术型）挑战`应遵循哪些原则。

◎反思`为避免擂台赛`虎头蛇尾流产告终`应吸取哪些教训。

借鉴发起挑战的基本原则

首先，要有清晰的比赛目的＋具体的假设检验

"脉诊验孕"擂台赛目的很清晰：让中西医之间的打嘴仗`变成玩真的，通过比试证实中医是伪科学（当年宁医生提出：如果中医一方胜利，他将"终身不称中医为伪科学"）。

但是"伪科学"的概念太大，要进一步具体化

——用西医的术语来说"要提出具体的假设检验H0"

——脉诊验孕擂台赛的H0是：中医的脉诊（对于心脏病以外的绝大多数疾病）纯属扯淡。

现在，请体会一下`我们以往文章提到的`民间中医大学的擂台战书：

"比大拉筋……比美容、比小儿科……比教他人……"

——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想证明什么？想证明西医美容是扯淡？西医不会小儿科？西医不会教人？

——你说比"大拉筋"，西医根本就不玩这个，怎么比？

其次，要围绕假设检验`细化研究内容

中医脉诊仍然是个大概念，不能泛泛地比脉诊，要再细化落实到"脉诊验孕"、"脉诊验甲状腺结节"、"脉诊验膝关节炎"之类的具体内容。

现在请体会一下上面提到的民间中医大学的擂台战书："比大拉筋、比美容、比小儿科……比教他人……"

——是不是实在贻笑大方？

——是不是令人`都不想`正眼瞧一下？

第三，研究内容要有利于`实现目的（证实H0）

比如，

既然假设检验H0是"中医脉诊纯属胡扯"，

那么，显然

◎不能选择"脉诊房颤"作为研究内容——否则，结局将是`脉诊很准确。

◎而是要选择`西医普遍认为与脉搏无关的——比如：怀孕。

第四，研究内容本身不要有争议

比如，你不能选择诊断"梅核气"，西医教科书上没有这个病。

比如，你也不能选择"本周蛋白尿"，中医里又没有这个病。

——如果非要纠缠这些，就又变成停滞在口水仗上了。

第五，要让大众看得懂，才能吸引大众关注

比如，你不能选择诊断"Bartter综合征或Gitelman综合征"，这个大众都不懂的，会浇灭大众关注的兴趣。

而"怀孕"就人人耳熟能详了。

第六，判断结果要`难有争议免被质疑＋简便廉价容易复查

比如，你不能选择诊断"肚子疼、腰酸、腿软"，这些实在太模糊、无法确认。

比如，你不能选择诊断"骨髓异常增生综合征"或肺癌肠癌之类

——因为骨髓之类的病理标本很难重复采集、复查成本高。

——更重要的是，病理诊断容易扯皮`甚至造假。大家看看王w振z华`性侵案，受害女童的伤情到底是什么？真相显然只有一个。但是，北京的两家司法鉴定机构，七位国内权威的法医专家，妇科专家，DNA专家，得出了相反的结论。真是扯不清。又比如：高考都能冒名顶替，材料造个假太容易。

而选择诊断"怀孕"，结果很难有争议，毕竟HCG（联合B超）确诊怀孕很准确、又很便宜、很容易去不同医院反复验证，提高了造假难度，甚至可以`故意临时外观造假`以增加观赏性和趣味性。

第七，出结果不能等太久

比如，擂台赛不适合比治疗癌症，因为必需观察3年、5年甚至更久，让人等得花儿都谢了，没法搞成擂台赛。

而怀孕与否，是可以当场见分晓的。

第八，要明确谁和谁比

比如，"脉诊验孕赛"对抗双方是`西医的HCG（和／或B超）检测法vs三甲医院副高以上职称中医手指搭脉——这就非常明确，当然，这也排除了很多人（比如民间中医）参赛的机会。

那么，我们发起的`比治疗的擂台赛，如何解决民间中医参赛的问题？

为此我们团队伤透了脑筋，终于基本落实了变通之法，具体将在稍后发布的`擂台赛发起信中阐释。

第九，要有公认科学合理的规则、甚至细则

比如，

◎脉诊验孕设立了随机的规则、盲法的规则，细化到"采用布帘遮挡"等。

◎设立了必要重复的规则，要有足够的统计量——验孕赛一开始提出了要验32例，据说后来被质疑32例都不够。

◎入选年龄、三部九侯、如何复查，等等规则。

——对此，中医界不能停留在矢口否认"随机对照（RCT）、安慰剂效应、幸存者偏差、盲法、配对对比、长期随访、终点指标等"西医的疗效判定规则上。而是应当：深入研究其适用条件，挖掘出RCT等无法适用的临床情形，用脱胎换骨的思考找到突破口，创新地设计证明疗效的技术路线。

具体将在稍后发布的`擂台赛发起信中阐释。

（前面的文章中也已有总体解释：《为中医药正名的创新之路……》）

第十，要有公认公信力的过程监控

比如当年提到引入专业的CRO机构、如何公开过程等。

第十一，要有助力宣传的噱头

比如：要设立奖金，输的一方将如何如何，等等。

第十二，还要考虑安全、法律、伦理、公证等等相关的、也确实很必要的`非医学事务

比如当年专门提到了是否要通过伦理审核、是否在合法的执业地点，等等。

等等等等，大家还可以挖掘其它值得学习的要点。

汲取擂台不了了之的教训

由于种种原因，脉诊验孕最终未能按"宁方刚-王志安"方案实施。

尽管后来又有成都中医吕即来、长沙中医黄世一应战，但与原方案不完全一致，不能算是完成了擂台赛。

那么，我们可以吸取哪些教训呢？

（1）擂台赛的目的要更高大上、更正能量

比如：

脉诊验孕的目的是"想证明中医脉诊（对于心脏病以外的绝大多数疾病）纯属扯淡"

◎当年宁医生提出：如果中医一方胜利，他将"终身不称中医为伪科学"。

◎由此推测，这项研究是基于"中医是伪科学"的假设。

——其实这是很正常、也很典型的科研思维：提出假设→设计方案验证假设（证实or证伪）。

——这个目的本身并无不当，不能有罪推论地揣测宁医生有恶意

——比如，最近又爆出气功大师刘尚林`忽悠喝尿治癌、拍手防新冠等，那么，对刘尚林有质疑的人，当然就可以把研究目的设定为`想证明刘尚林骗人。

但是，由于中医附有民族文化传承的标签，对上述目的的解读就容易出现各种情绪和节奏。

比如，

◎当年有官媒发文《别拿"赌局"亵渎医学》等等。

◎有人（认证信息为前女篮队医）提出："脉诊验孕"违背了"医学是治疗和预防疾病、促进人类健康"的本质，不应该用来争斗，更不能用来娱乐和赚名。

◎最后搞到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也发声"脉诊验孕"约战无意义。

因此，再办擂台赛时，目的务必要更高大上、更正能量。

（2）擂台赛的规则要更公平公正、科学合理

比如，

◎有网友很朴素地直觉：该方案对中医不公平、甚至不科学，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凭什么只剩"切"了？！是不是看多了宫廷剧，咋不让中医搭根红线诊脉呢？

◎罗朝淑撰文《从"脉诊验孕挑战"说开去》作了更专业的表达：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诊合参，反对单凭一脉而诊病。

因此，再办擂台赛时，方案本身要更严谨、更多征求意见、把争议减到最低。

（3）对医疗之外的考虑要更周密，别再让对手找到借口推脱

比如，中医杨帧应战之后，找了种种理由不上场，包括鉴于执业单位不支持`在外验孕属于违法，等等。

因此，再办擂台赛时，把医学之外的问题多多考虑透彻，让各方选手都没有后顾之忧、敢于全力以赴，也别再有借口为怂狡辩。

（4）进一步从各环节设计上`杜绝造假、取得公信

比如，尽管后来长沙中医黄世一`举办徒手验孕10例100％正确，有视频、也有律师等出镜作证等等。

但是，无论从医学学术上、还是从社会学上，都还是有人质疑不够可信。

因此，再办擂台赛时，要把串通造假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5）中医群体的宣传能力太弱太弱

宁方刚医师于2022年9月发起擂台赛，至2022年11月终结，各方热议，传播影响力非常大，但是最后不了了之的结局，对中医事业带来的一定不是正面积极的影响。

后来长沙中医黄世一`举办徒手验孕10例100％正确，

中医界皆雀跃出了一口气，

但是远远没有引起广泛关注、更谈不上为中医正名。

——这是否反映出：中医群体的宣传能力太弱太弱。

——如果是的，那么，一定要勇于承认这个短板，一定要努力改变这个短板。

中医药的现代化，

不仅仅是中医药相关技术、理论、研究、教育等等学术领域的现代化，

还应该、还必须包括`中医宣传、传播、乃至管理、经营层面的现代化。

中医药的现代化，

一定是立足于真实世界的现代化，

在真实的世界里，

绝非只有做学问，

还应该、还必须包括`学问之外的许多许多。

等等等等，大家还可以挖掘其它值得汲取的教训。

【相关必读文 之 5联袂】

一名西医对复兴中医药的十年思考……：

《1、……之重视……》

《2、……必由之路……》

《3、……当务之急……》

《4、……必需胸怀……》

《5、……创新之路……》

【相关必读文 之 大动员】

《大动员：别再玩嘴炮，不服就干……》

在以上基础之上，

即将推出惊爆篇《脱胎换骨摆擂台……来围观》，

敬请稍候。

顾经宇 实名

正宗实战派西医

兼修并蓄中医药

力推中西医结合

坚信：医学的发展方向是真实世界的中医现代化

2022.09.24

于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