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让公鼠怀孕产子，这是不是我们想要的深度科技化未来（全球首次、打破认知:中国科学家成功让公鼠怀孕生崽）

面对公鼠怀孕的争议，不同群体在概念和想象层面的碰撞是不可避免的，这有助于促进科技伦理的规范和治理。

父亲节前后，各种媒体上传了科学家让公鼠怀孕分娩的消息，这立即成为互联网上的热门话题。

并非真正的公鼠怀孕

消息一出，许多男孩就认为这是否意味着随着颠覆性技术的进一步发展，他们也将承担生育的负担？事实上，那些将来承担生育负担的父亲不能过上温暖的母亲节吗？接下来，他们可能不会那么兴奋地看到公鼠怀孕阉割和补充雌激素。

眼尖的女孩很快发现，公鼠怀孕实际上是以雌雄共体的形式完成的。孕育小鼠的子宫是从雌鼠移植过来的，雌激素环境是由与公鼠相连的雌鼠赠送的。此外，数百个卵子也来自雌鼠。公鼠充其量只提供生育场所和营养，但它们只是体力劳动的配角，而不是真正的公鼠怀孕生子。

因此，在动物保护主义者和主张男女平等权利的人看来，让这么多母鼠为公鼠代孕做出牺牲，而且成功率不高，这个实验实际上毫无意义。

当然，两者的起点是不同的。前者认为这个实验给了老鼠太多不必要的痛苦；后者强调，男性应该研究人工子宫而不是移植子宫。

更多倡导尊重和敬畏自然的人指出，这个实验违反了自然规律，伤害了两性，男女都必须牺牲，这从根本上是不可行的。

在这些讨论中，从老鼠到人，从公鼠和母鼠到人类男女，人们的思想似乎在人与老鼠、雌雄和男女之间没有不和谐。通过这些有意识和无意识的类比思维，反映了人们对科技未来的概念和想象力。

无论是科学家还是普通公众，人们对科学研究和科技创新意义的认识大多是基于他们对科学、自然和社会的想象及其背后的想法。虽然这些想法和想象力不同，但它们赋予了技术不同的意义，也使人们对研究和创新有不同的情感和态度。

通过争议促进科技伦理规范和治理

目前，人类已进入深度科技时代，生命科技、人工智能和神经科学正在形成一些颠覆性的技术，可能会给人们的生活、智力和认知带来前所未有的深刻变化。当一些具有颠覆性前景的研究和创新出现迹象时，规避风险的直觉将促使公众对其进行热烈的讨论。

特别是那些可能改变自然和生活过程的研究，将迅速发酵成热门话题。讨论的焦点是：那些有争议的研究是否科学？它的预设价值观可取吗？它们在伦理和情感上能被接受吗？

针对这些问题，不同群体在概念和想象层面的碰撞是不可避免的，这无疑有助于促进科技伦理的规范和治理。

在科学家看来，好奇心驱动的探索似乎是科学研究的应有意义。据媒体报道，在公鼠妊娠实验中，研究人员的雌雄共体实验设计受到雄海马妊娠的启发。

虽然严格地说，海马是卵生动物，雄海马只做孵化工作，没有怀孕，但这表明研究人员对突破传统的自然生活过程有强烈的好奇心。

公鼠怀孕引发的争议表明，研究人员可能需要对科技伦理层面的问题做出必要的回应，包括生命伦理学。

首先，这项研究是否需要考虑实验动物保护等研究伦理。从自然观和对生命的态度来看，这一实验必然受到动物保护主义者的批评。他们主张人们应该充分想象实验动物的痛苦，对动物有同理心和同情心。

许多年前，当我访问牛津大学时，我看到了动物保护运动员的游行和宣传活动。他们喊道：对牛津实验室说不！他们还散发了实验室动物的悲惨照片，这使得生物、生化和其他部门的门禁特别严格。

但事实上，无论是主张感知动物的痛苦还是对自然的敬畏，都很难将其立场绝对化，也很难就相对可接受的标准达成共识。

鉴于科学实验不可能不使用实验动物，通过优化实验设计、简化实验动物数量、减、减轻实验动物痛苦、加强实验动物福利等实践智慧来调整实验动物保护的研究伦理。因此，从研究伦理学的角度来看，公鼠怀孕的研究可能回应实验设计和实施是否考虑了小鼠的保护和福利。

二是研究的实施和后果是否引发了严重的生命伦理等科技伦理问题。虽然人们会无意识地改变老鼠和人之间的想象力，但这项激烈的研究本身并不是人类胚胎和人类生殖研究的主要领域。

从科技伦理学研究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从生命伦理学的角度来询问这项研究的价值取向，并讨论它是否应该扩展到人类。但从科技伦理学的角度来看，虽然人们可以想到人，但老鼠毕竟不是人，不能从想象的类比中得到道德判断？

因此，目前可以对实验动物保护的伦理问题进行必要的规范和治理，但生命伦理等相关科技伦理问题需要进一步的学术研究和实践探索，实践中无法治理。

一方面，现有的机构生物医学伦理委员会一般不具备讨论相关问题所需的知识和能力；另一方面，即使你试图讨论与这些研究相关的科技伦理问题，结果也很可能是不同的或泥泞的。

科技伦理的选择取决于社会和文化的选择

值得指出的是，在生命伦理等科技伦理的讨论中，科学家特别需要积极参与，因为对科技伦理的讨论实际上已经成为科技创新从0到1过程的内部环节。

例如，面对普通人对违反自然规律的直觉质疑，研究人员可以科学地辩护，即他们实际上试图通过这种特殊的实验设计来验证生命科学揭示的动物胚胎的一般生殖机制。

面对倡导男女平等权利的人的立场，他们可能会指出，科学研究不能在一夜之间实现。虽然目前的实验非常初步，但沿着这个探索方向迭代可能会完全掌握胚胎生殖的机制。

通过这些积极的互动和创造性的对话，无疑有助于澄清相关的伦理纠纷，为科技创新找到既能造福人类又能避免伦理风险的发展方向。

更重要的是，颠覆性科技的伦理论辩论和审查在科技伦理边界的划分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在这项研究中，公鼠扮演着人工生殖机的角色，这是否表明了全人工生殖机的可能性？如果没有强烈的共识生命价值观，科技伦理选择只能平衡后果的风险和效益。也就是说，伦理选择的内容只是哪些人工生殖是可以接受的，而不是人工生殖本身是否应该有。

因此，科技伦理的选择最终是社会和文化的选择，但每个人仍然可以质疑各种黑色技术的价值：这是我们想要的深度科技的未来吗？

□段伟文（中国社会科学院科技与社会研究中心）

编辑：徐秋颖 校对：刘军